一到夏季,户外偶尔会听到有敲竹片叫卖酒酿的声音,酒酿这个及简单家常的食物,对我来说太多的回忆。记得小时候抵抗力低,总是长针眼,左眼睛长完右眼睛长,上眼皮长完下眼皮长,痛的整日泪汪汪,妈妈到处搜寻治疗的方法,终于要来一味偏方,酒酿连续服一个月,于是她每天都等着外面敲着竹片叫卖酒酿的挑担人,买上三五天的量,晚上煮了圆子撒把桂花给我喝,不出一个星期,针眼就不再复发,从此再没长过。到了我做了妈妈,月子里酒酿是少不了的滋补品,冬日里买不到酒酿,妈妈找来大缸,屋子里开着暖气裹着被子自己捂,做的酒酿就是儿时那个地道的味道,又浓又香又甜,妈妈说跟外婆学来怎么发酒酿,于是月子里每天的下午茶都是妈妈的酒酿窝蛋,吃的热汗淋淋,当时我得了产后抑郁,要不是妈妈悉心的照顾,日日食疗,我不会恢复现在的好气色和好身体。说起外婆——妈妈的妈妈,对我妈妈来说酒酿又是来自外婆的回忆,外婆活着的时候,节假日爱喊一家人在家里吃,老一辈的人都不愿意去饭店,舍不得花钱也觉得没家里有气氛,外婆一个人做全家的菜,要准备一整天,开席了便一个一个的端上桌,自己却累的不想吃,而最后一道甜品,一定是红豆酒酿或酒酿圆子,外婆自己做的酒酿,甜而不齁,即便我们吃的再饱,也一定不会漏掉餐后一碗的酒酿,外婆去世后,每每家宴,妈妈总说:再也吃不到你外婆煮的酒酿圆子了,再也没有那个味道。。。总让人心酸。一碗酒酿,承载着一代代人的爱,如酒般越来越浓醇。
如今超市很多密封包装酒酿,巷口也偶尔会遇到卖酒酿的挑担人,可是味道却不及儿时的醇香,甚至米质也大不相同,于是我也学起妈妈、外婆捂起酒酿。